“书屋”无处不在
铁路文艺 2016-04-07 08:21:50 0浏览 作者:贾 桥
图为贾桥近影
我们正处在一个被科技进步所震荡的全新时代,甚至是一个剧烈嬗变的时代,一切都在变, “书屋”也不例外。大约从10年前开始,我发现 “书屋”无处不在。
那是2008年9月,京津城际铁路开通运营不久,我带着80岁的老父亲体验从北京到天津的高铁速度。父亲是一个 “老铁路”,每小时350公里的速度对他来说就是个神话。
我们提前两个多小时来到偌大的北京南站。在候车室一隅有一个 “百货·书屋”,既出售糕点特产、箱包百货,也出售书刊。长长的书架连带着弯角,摆放着各种书籍和期刊。只要你有时间,这些都可以免费阅读。我选了几本媒体上推荐的新书,翻翻放下,最后选了一本萧红的 《生死撤,细细读起来。我喜欢萧红的文字,似乎没有章法,写的全是麦尝菜圃、羊群、荒山、生产的女人和病死的孩子,虽然没有环环相扣的情节,但是每一章读起来都有独特的味道。我承认,自己在读萧红的时候,表面上是平静的,内心却是电闪雷鸣……
阅读是一种习惯,成了我生活中的重要内容。后来我去过很多高铁站,总能看到这样的 “书屋”,既时尚又方便,让人感觉倚着 “书屋”,便倚着了幸福时光。
上了高铁,又有几本品质高雅、装帧时尚的期刊出现在眼前。我读过 《旅伴》 《旅游地理》 《物流时代》 《时代周刊》等。翻开书的扉页,一道斜光映在摊开的 《商旅时代》上,光斑闪烁的2016年新春发刊词这样写道: “人生的温暖,文字会记祝”作者把单调的日常生活写下来,给原本普普通通的生活赋予了一种特殊的价值。恰好这一瞬间,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场景:一名高铁司机驾驶着一列长龙,正浩浩荡荡向我铺展开来……
高铁上的每一种期刊,都记录着中国铁路的发展,那些事关全球眼光、事关中国铁路的故事,在我们心灵深处都产生了巨大的撞击。高铁作为大国重器,已经成为中国的一张名片,不但改变了中国人出行的习惯,而且使中国成为一个更加紧密的经济体,成为激发中国经济活力的新引擎。如今,一些媒体搭乘高铁的东风,顺势而动,蓬蓬勃勃地发展起来,必将成为国家、铁路甚至个人成长的见证。这是我们的个人史,也是大国、铁路的成长史。
我已数不清坐过多少次高铁了,不管在候车还是在旅途中,每次都可以进到一个个 “书屋”。 《爱与战争的日日夜夜》 《在绝望中寻找希望》 《女人梨香》 《跑赢不确定的未来》等,都是我在旅途中读到的。
作为文化人,我的脚步呈弹性和放射状,去过南方也到过北方,甚至去过更远的国度,每次出门自然要入住酒店。很多酒店与时俱进,配起了书刊。在非工作时间,我的状态会完全转换。半躺在柔软的床上,我捧起当地或新或旧的书刊。这时的我,像一块海绵,舒舒服服地吸收四面八方的精神之水;或像一株小嫩芽,尽情接收阳光雨露的浇灌。碰到耿耿难眠或空虚无聊的时候,这些书刊像镇静剂,使我安稳、笃定、不孤独,让我对自己充满希望,甚至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很值得被期待。
2014年春天,我参加走基层采访暨文艺采风,住进了漳河酒店。在房间里,我惊喜地发现书桌上的一摞书中,有一本莫言的 《盛典——诺奖之行》。他写了很多鲜为人知的细节和趣事,文字也很好读,不知不觉,我竟读到天亮,还意犹未荆
住酒店我还买过书。有一次,我出差入住厦门的一家酒店,房间里有两本书我特别喜欢,一本是星云大师写的《越不怕死,活得越好》,还有一本是《像李开复一样不可替代》。我跑到总台与他们讨价还价,最后以六五折买下来。那一刻,我强烈感受到的是时尚,那种在酒店购书也能找到的适合自己的时尚。
我有时还边逛超市边买书,带着菜肉回家,也带回了喜欢的书。我发现自从有了超市就有了 “书屋”。最近一次,我逛超市累了,便到商场的 “书屋”休息。我随便翻翻看看,偶然看到白先勇先生写的 《台北人》,由十几个短篇小说构成,囊括了台北都市社会的各阶层。他们贫富悬殊,行业各异,但没有一个不背负着一段沉甸甸的往事。白先勇先生很了不起,他能把看到的每一个景象转换成故事,虽然每一个故事讲的都是琐碎之事,但里面蕴含了人生的许多奥秘,非常耐人寻味。
上世纪,我买来了第一台电脑,以后陆续买来了十几套电子书光盘。薄薄的光盘里,装着几百万字,如 《世界十大名著》 《中国古典文学名著》 《一生必读的60部名著》等。将光盘插进光驱里,屏幕上便神奇地出现了 《呼啸山庄》 《战争与和平》 《红楼梦》……有一个时期,我在电脑上读书,看得昏天黑地却乐此不疲,既省了买书的钱,又省了书架的空间,还省去了逛书店的时间,可谓一石三鸟。那时,我非常感慨电子时代给我们带来的阅读上的方便。最近清理了一下,我还存有25张电子光盘。我时不时把这些 “书库”翻出来,晒一晒,看一看,读一读。
当下已是网络时代了,我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包里装一本书的习惯已由一部手机替代了。随着智能手机的出现,纸质书渐渐淡出了我的视线,人们即使看书也是在线阅读。微信圈里,许多网络写手没有章法,没有套路,语言新锐,让我享受到天马行空阅读的快乐。这个时候,自己既像个绅士,又活在江湖,还触摸了时代的脉搏,真好。
机场有 “书屋”,行政服务厅有 “书屋”,医院有 “书屋”,幼儿园也有 “书屋”…… “书屋”,虽不为铺天盖地的存在,而在于我,却是恰到好处的存在。
系武汉铁路局 《飞驰》杂志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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