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笛》让我幸福
铁路文艺 2015-09-17 07:57:22 0浏览 作者:
贾桥
图为贾桥近影
《人民铁道》报 《汽笛》副刊于我的生命,是一个亮点。
此时,我正在翻阅自己的几本散文集,里面收集了不少曾在 《汽笛》刊发的文章,仿佛一扇封闭已久的窗户悄然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幅美丽的牡丹画卷,让人触摸到一种寂静和芬芳。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毕业分配到武汉铁路局六里坪铁路医院做内科医生。
那是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休息,突然接到医院总值班室的通知,机务段家属区有个心脏病患者发病了,科室人手不够,请我出诊一趟。
我带着救护车到达机务段家属区。这是个心律失常的老师傅,突发心动过速,心跳达到每分钟160次。我立即找来一双筷子,压在他的舌根部,刺激他做呕吐动作,医学上叫做刺激迷走神经。他哇哇哇地呕了几下,十几秒钟后心跳恢复了正常,对我说,好了,舒服了。我在一片谢谢声中离开,极有成就感。
就在这个下午,我第一次见到了 《汽笛》。当时,窗外突然有人喊,贾医生在家吗?原来是诗人唐突,也是我的一个患者,他说去江忠家,顺便给我送来 《汽笛》。
我花了一个晚上读完了一摞《汽笛》,不仅获得了信息而且还很得文学上的益处。那时我已经在报纸上发表些小文章了。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可以试着往 《汽笛》投稿。那个高兴呀,就像儿时盼望有个彩色的跳绳,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幸福感。虽然手上也有些 《中国青年报》什么的,但距我投稿的愿望甚远, 《汽笛》就亲近多了。
1993年年底的一天,六里坪铁路地区俱乐部举行文艺联欢,各个单位都上节目,还要评比,煞是热闹。演出没开始,礼堂闹哄哄的。唐突斜坐在我前几排,他回过头看见了我,大声叫起来: “贾医生好牛,你的 《山野·都市·喧嚣·宁静》在 《人民铁道》报 《汽笛》副刊‘铁路人的故乡’征文中获二等奖呢。”被他这一叫,众多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别说在那个时期,就是放到现在,自己的文章上了 《汽笛》,都是件幸福的事儿、高兴的事儿。写作的人,谁不希望自己的东西变成铅字呢。
那时工作在山区,我遇到了一帮文学发烧友,大家以唐突为首,自发地成立了一个文学社。很多人都说,在 《汽笛》上稿太难了,唐突在 《汽笛》上稿最多,自然成了领军人物。他说,诗歌也好,散文也罢,小说就更不要说了,都从短写起,不要好高骛远, 《汽笛》绝不是不能攀登的高峰。
《汽笛》有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流进我的血脉,滋润我的人生,使我在山区生活的日子里,认认真真地工作,踏踏实实地去写,一点一点地积累,幸福地写作了20多年。
上世纪90年代初,我担任医院住院部内科主任。那个时候,每周下午有政治学习,雷打不动。每次学习都是念文件什么的,空洞乏味,请假的人很多。有一天,我正在家里看 《汽笛》,突然悟到,阅读文艺刊物,不也是讲政治的一个方式吗?
从此,在政治学习里,我先念完医院规定的文件,接着就读 《汽笛》上的散文小说诗歌什么的,没想到,大家很爱听,也很安静,效果出奇地好。 《汽笛》里的文章容纳了对大千世界的种种思考,许多事情非常微小,非常细琐,可是读起来却能咀嚼出有滋有味的东西。
读 《汽笛》最喜欢的要属散文了,不仅篇数最多,而且容量也最大,呈一种 “触目横斜千万朵”的热闹局面,让我见识到了许多新鲜的东西。那个时候已经有女性散文、休闲散文、政论散文、文化散文之说了。
不怕大家笑话,过去我还不懂得什么是散文的时候,写出来的文章别人称作散文抑或女性散文,自己在心里 “哦”了一下,原来这就是呀。
鲁迅说过,散文的体裁,其实是大可以随便的。后来在写作的经历中,才慢慢悟出,散文外形虽散,其实内涵严谨,布局、立意、用词都是经过一番思索,反复酝酿,灵感一触而发,自然形成的。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人们的物质、精神和思想有了更为宽松的条件。从这个意义上说,女性散文是从一个侧面歌颂了这个时代。因此 《汽笛》在推动文艺创作主旋律的同时,仍关注休闲的、文化的、政论的文学,这是符合文艺方针多样化要求的。
我在 《汽笛》的陪伴下,一路走过来,幸福地成长着。
写作很幸福。写作是从阅读开始的。阅读的时候就意味着已经开始潜在的写作了。因为阅读总能引领我走向周遭的、熟悉的、陌生的事件及故事中去。另外,阅读还能获得满足和快乐,获得激情和思想,在有意与无意、自觉与知觉、向往与希望的层层递进中,几近无限的文学资源都聚集在笔下了。
非常感谢 《汽笛》在创刊1500期之际,让我幸福地回忆与她相伴的日子。
说了上面一大通话,似乎仍没有说清什么。但无论如何我得承认,是 《汽笛》让我从一个狭窄而熟悉的空间,抵达另一个辽阔而新鲜的空间。
系武汉铁路局 《飞驰》杂志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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