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文学的情缘

铁路文艺   2018-06-07 16:07:12  0浏览 作者:

世上的因缘际会总是有它的缘由的,纵是莫衷一是,也总是适时的。我与文学结缘的方式和对它的酷爱就没有浪漫与钟情的因素,而是多了些沉郁和寄托,后来却在这些沉郁中衍生出明丽的美来。

多年前,我曾因身患类风湿性关节炎而备受煎熬,在那段漫长的时间里,疼痛时而侵蚀着我的身体,让我心生无望,对生活和未来失去了热情和信心。在这样的时光里,我唯有从阅读和写作中寻求精神上的慰藉和寄托。每每疼痛袭来,我就拿起《儒林外史》《聊斋志异》等中国古典文学作品及“唐宋八大家”的名篇佳作大声诵读,用书中那些富于哲思的句子分散疼痛给我带来的困扰。一篇篇读下来,疼痛竟在我的朗读声中无趣地退去了。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是中国古典文学的精粹给我无望的心灵注入了一股清泉,把我灰色的心田滋润得饱满、活泛起来,使我渐渐有了抒解情志的愿望。于是,我手中的笔竟使我的心田一点点开出鲜花来。

十几年前,我的第一篇散文《唤一缕春风同追在沈阳铁道报《月台花圃》上刊登后,我激动得难以名状,心跳如鼓,兴奋且慌乱。兴奋于我的文字变成铅字,也慌乱于我的文字变成铅字。特别是当编辑曲晓敏老师在电话中肯定了我的文字,并鼓励我要多写、多投稿时,我更是备受鼓舞。那一刻,我清楚地认识到,只有阅读和写作才是我生命中最明媚的路。于是,我坚定地告诉自己“即使翅膀折断了,心也要飞翔”。

阅读和写作使我在病痛中没有沉沦,而是得以重生。多年来,我在与疼痛的对峙中,敲打出的诗歌、散文、小说刊登在了各类报纸和杂志上。当这些书写心灵的文字一篇篇变成铅字时,它们给我带来的喜悦和信心驱散了压在我心上的阴霾,让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我感到自己是那么有尊严。

后来,我的阅读从古典文学到了现代文学,内容更加丰富起来。史铁生的哲思抒情散文《我与地坛》中写道:“有一回我摇车出了小院;想起一件什么事又返身回来,看见母亲仍站在原地,还是送我走时的姿势,望着我拐出小院去的那处墙角,对我的回来竟一时没有反应。待她再次送我出门的时候,她说:‘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许多年以后我才渐渐听出,母亲这话实际上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只是在她猝然去世之后,我才有余暇设想。当我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读了文中这些对母亲的描写和怀思的句子,我的心感同身受地震颤着。

我天堂的母亲何尝不是,也曾日夜疲累地照顾我的身体,而又小心呵护着我的心灵呢!而对母亲那些看似平常却又意义深远的话语,我不也是通过后来不断地写作,才渐渐明白了它们的深意吗?正如汉代学者刘向所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如果没有读书和写作,或许今天的我只是一个性情乖张、自怨自艾的女子,是对阅读和写作的坚持,使我变得更加明慧而坚强。

我的双脚没有带我走过更多更远的路,可是写作却让我看到了更美的风景。当《铁流》杂志复刊后,我的第一篇小说《夏日》得到编辑老师的肯定和欣赏时,我更加坚定了要在写作路上继续前行的决心。因为,是读书和写作丰富了我的生活,并启迪了我的人生,让我找到了一条可以通往明天的路。我将在这条路上不断地走下去,从抒发个人的小情志到投入更广阔的创作天地中,进行更深刻的创作和思考。

是疾病让我与文学结下了难解的情缘,那么就让我手中的笔涤荡身体的病痛,同时不负阅读和写作赋予我的敏达与才思,服务好我所根植的铁路企业,创造出更多有益于时代、有益于社会的精神食粮。

供职于吉林机务段检修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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