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铁道兵父亲
铁路文艺 2017-06-19 10:44:25 浏览 作者:赵莉菲我的父亲叫赵友发,年近六旬的他这一辈子把青春和汗水、勤劳与忠诚、憨厚及朴实献给了他一生最挚爱的事业和最美丽的称谓——“铁道兵”。
我的父亲是一名老铁道兵,在他的带领下,我们这一家子都“铁”了起来!父亲1978年12月入伍,恰逢84年铁道兵部队集体转入铁道部,父亲脱下了珍爱的军装,又成为了一名铁建工人。所谓“铁兵”精神,薪火相传,我自小耳濡目染了父亲这名老铁道兵对企业的忠诚与贡献,大学毕业后也毅然投身于铁建事业,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铁二代”,找了个老公也是个“铁二代”。铁道兵啊,看来我们家这辈子是永远离不开铁道兵了。
父亲对铁道兵最富有情感,时常给我们讲他见过的胡扬林,在青海修建青藏铁路时的艰苦生活。父亲最爱写铁道兵战斗生活的故事,他的笔墨只为铁建人而落,他的笔杆就是无形的钢轨枕木、桥梁隧道、路基道碴……在他的笔下,多少铁建人的故事被揭晓,多少铁道兵的功绩被赞扬。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退休时能出版一本铁道兵战斗生活的书籍,毕竟,那是一段不能忘记的历史。
至今在我们家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退了色的军用挎包,这一挂就整整挂了30多年。那是父亲当铁道兵时用过的军用挎包。1984年1月1日,随着铁道兵集体兵转工,父亲就把那绿色的挎包带回家挂在了墙上。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每逢快过年时,父亲便背着那挎包,乘坐数天的火车和汽车,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与家人团聚。年关一过,父亲又背起他那挎包,带着对家人的眷恋和牵挂,离开家乡踏上了他战斗生活的旅程。在这一回一返中,父亲的青春也被消磨殆尽,他从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
从参军时的黄挎包,再到现在的旅行包,父亲的挎包永远让我又爱又恨。有过惊喜,有过失望,有过不舍,有过眷念。父亲用他的肩膀,背起了沉重的行囊,履行着一个铁建人的职责,也支撑着这个温暖的家。军用挎包记录着父亲每一步的战斗轨迹,也组成了我儿时对父亲最重要的记忆。
关于那挎包,父亲还有一个重要的愿望。他的箱子里一直存放着一套新军装,听母亲说过:“你爸说他走时就穿这套军装,还要跨上他那个心爱的挎包。”他的愿望是回到最初的起点——青藏线德令哈,然后做一名坚实的守墓人,把铁道兵战友的灵魂守护,然后告诉战友们,我们曾经共同祷告一个繁花似锦的世纪已经降临。
这就是我的铁道兵父亲,我能时刻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那种人格魅力;他不畏艰难、顽强拚搏、永不言败、奋勇争先、吃苦耐劳的精神给女儿留下了一笔取之不劲用之不绝的宝贵财富;有了这笔财富女儿做人会更坚定,今后无论女儿走到哪里,铁道兵都是我永远不变的主题和我生命的根基。(赵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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