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随笔

铁路评论   2020-06-25 19:46:34  235浏览 作者:铁二十一局三公司仁沐新项目经理部 夏文斌

抹去尘封的往事,记忆中的端午节的情景历历在目。上世纪六十年代,集体生产的岁月因为端午节显得丰富热闹,而端午节则因富有情趣变得格外亲切,格外深刻动人。

小时候,端午节这天,老家有插艾草、吃鸡蛋的习惯。因为蛋形如心,老家人认为吃鸡蛋能使人心气平和,不生积郁。还有一种说法是,可以预防小孩肚子疼。我觉得民间这些关于年节的传说,除了为讨吉利,祈求家人平安之外,通常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为了借机改善一下生活,打打牙祭。过去的日子艰难,人们很期盼过节,有了节日,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犒劳一下自己。至于端午究竟是不是为了纪念屈原倒不是很重要了。

五十年前,鸡蛋是绝对的奢侈品。在我的记忆中,鸡蛋是人们用来换取油盐酱醋等生活用品的,平时根本舍不得吃,除非是家中来了客人,或者有了病人。那时候妇女生孩子,也不过是一碗糖水荷包蛋补补身子而已。只有在端午节这一天,鸡蛋才可以敞开来吃。

家乡人过端午节还有“游百脖这一习俗。到了端午节这一天,无论男女老少,无论你有多忙,就算你不喜户外活动,也要抽出一点时间到野外走走。否则,倘若还蜗居于室内,就会被人们称之为“癞蛤蟆躲端午”。据《帝京景物略》记载,在明朝,端午节这天,视端午为“重五”,即五毒尽出的一天。人们会纷纷走出户外,爬到草木葳蕤的山顶避毒。“彩线轻缠红玉,小符斜挂绿云鬓”,这是苏轼对端午节的描绘。宋朝的女子,发髻上挂着驱邪避毒的符箓,以确保永久的平安。如今的人们,在家乡,还可见慧心巧思的女子背着腰间斜挂着用绸布丝线精心缝制的小布猴或荷包的孩子,徜徉于乡间的小路上。由此即可知晓家乡人对端午的重视了。

参加工作后,我所在的铁道兵部队军营驻扎在3700多米的青海省天骏县二郎洞,高原七十年代末的军营生活是没有条件过端午节的。那时候,到了端午节这天,连队食堂加几个菜,以班为单位共同举杯(军用口缸)遥对远方亲人送去祝福算是过节了。在后来,随着社会生活水平的日益改善,吃“粽子”、吃“鸡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就习以为常了。

这些年我对端午节的认知,完全来自于粽子。小时候上学的课本还没有涉及到“楚辞”或者《离骚》的片言碎语,文化不高的父母也无法给我们讲述端午节的由来,好在粽子并不因为我们那个年代的无知而改变所蕴含的味道,如今我总会把端午节和甜香黏软的糯米联系起来。这使得简单枯燥的生活,还能透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亮,就像枯枝间的芭蕾,渗漏出些许隐秘的春意。

如今端午节被纳入国家法定节日体系,同时还是中国和世界双料非物质类文化遗产。这些年记忆里的梦也随着岁月的更迭和时光的轮回,渐渐地让我对端午节的由来和经久不衰的习俗,有了更深的感悟和理解。对于我们铁建员工而言,那些能够触摸到的生命温暖,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这飘着艾草香味的端午节,都会刻骨铭心。

(铁二十一局三公司仁沐新项目经理部 夏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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